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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时间不早了，早点休息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也不等顾略回应，她已经脱掉鞋子，躺在另一张病床上。

    每天晚上，唐柔都会对他说这句话。

    甚至顾略都能数的清，唐柔每天说过哪些话。

    他喉结滚动，拳头紧握。

    继续保持着站姿，良久，他转身，唐柔已经睡了。

    抬起步伐走进。

    站在床边，垂眸看着。

    有好几次，他都无意识的伸手，但在即将触碰到女人脸蛋的那刻，又顿住了。

    他不能这样做。

    只有两天了。

    再坚持两天，他和唐柔之间就真的彻底结束了。

    对于唐柔说的话，顾略相信。

    她说不会再出现他面前，他相信。

    只是想到当时唐柔浑身湿透，眼神平静盯着他说出这句话的画面，他的心总是不争气的抽搐。

    钻心的痛意让他捂着胸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终于，明天顾霆深和顾略就可以出院了。

    唐柔下午出去了一趟。

    到了晚上才回来。

    她如往常般给顾略倒了一杯温水，递到他面前，“喝杯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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